五影会谈如期而至,紧接着的中忍考试也落下帷幕,在此期间鸣人忙的食不暇饱。
送走其余四影与使者之后,鸣人长呼一口气,声音疲惫又沙哑,问鹿丸,“最近有佐助的消息?”
鹿丸一愣,平时佐助与鸣人都是直接联系彼此的,今天鸣人怎么问自己有没有佐助的消息。摇摇头道,“不知道。”
“我这几天有时间吗?”
“嗯...麻烦的说,虽说没什么大事,但电气公司新工程需要你去剪彩,还有...”鹿丸话没说完便被鸣人打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呆着。”语气颇为烦躁,鸣人挥挥手示意鹿丸离开。
自上次佐助带信给鸣人说有话要说,此后就再无音讯了。鸣人一是好奇佐助要说什么,其次佐助这么久不给回信使他日渐烦躁,更是有些担心佐助。
鸣人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该牵扯到鹿丸,清清嗓子,语气变得柔和许多,“我的意思是,这些日子你招待其他四影和使者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鹿丸懒得询问鸣人为何烦躁,回家早早休息去了。
远处火影岩矗立在山头,鸣人望向自己的岩像,岩像表情严肃,俯瞰着整个木叶村,好似关注着村落的每一处。影岩的存在时刻提醒他身为火影的责任,也象征着他梦想的实现。
年岁渐长,他明白了火影不是儿时看到的风光的表面,私下的工作何等的繁忙,保护整个村子谈何容易。
并且与佐助互相坦诚了彼此的感情,确定了关系后,他内心逐渐想要和佐助一起流浪的想法和身为火影应有的付出越来越矛盾。
突然一个另鸣人感到有些恐惧的念头冲入脑中,难道只要身为火影,便要被困在这村中,没有自由。
双手插入刺刺的金发间,向后顺了顺头发,摆脱掉脑中的念头。
召唤出蛤蟆信使,在纸条上写下【佐助,明天湖边见】。
“拜托了,把这个带给佐助。”
蛤蟆信使伸出舌头将纸条卷入口中,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了。
(四)
初晨的天空,墨色还未完全褪去。月亮已经落下,太阳却还未升起。
鸣人四肢摊开仰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湛蓝的瞳孔盯着天上一片残缺的云绪一眨不眨。
“要是时间定格在此刻该多好啊。”鸣人心想。这种想法换做以前的鸣人是万万不会有的,他从小元气满满,努力学习忍术,算是个勤奋的人。或许是现在的生活太过忙碌,鸣人竟贪恋起这种悠闲懒散的状态。
时间不会定格,它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你,它正在奔跑,正在流逝。不会悄无声息,你看得到。
灰暗的云绪越来越亮,云绪背后的墨色巨幕正在一点点消逝。从地平线向天空中间拉起一片崭新的,灰蓝色由深逐渐到浅的帷幕。
天色越来越亮,瑰红色的光透出云层,象征着太阳即将又一次新生。慢慢的,柔和的光线愈发强烈,鸣人的瞳孔无法承受住这金色煞白的光线刺激,闭上了双眼。只能透过眼皮感受太阳的升起,时间的推移。
阳光完完全全的铺洒在鸣人的脸上。忽然,一片黑暗欺压下来,鸣人睁开眼睛,不禁勾起嘴角,猫须胎记随着脸颊上扬,笑的像一只猫。沙哑着声音缓缓道,“佐助,你来了。”
清晨的男人格外敏感,这声“佐助”唤的佐助浑身燥(呵呵)热起来,盯着身下的人儿的黑眸幽深了几分。低头鼻尖抵住鸣人的鼻尖,微热的鼻息在两人之间起伏。
鸣人微微抬头,轻咬了一下佐助的薄唇。
佐助接收到了鸣人带着性(佐鸣)暗示的邀请,不多言语,整个人压在鸣人身上,右手探入上衣内,抚摸着富有弹性的肌理。
“抱住我,想象着我的左手还在,它正紧紧的抱着你。”佐助把头深深埋入鸣人的肩窝内,亲吻对方敏感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
“嗯...”
“我今天自己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也没留下影分身。”鸣人头靠在佐助肩头,左手捻住一根尾巴草把玩起来。
佐助低头宠溺的看了看鸣人,将头与肩上金色的头颅靠在一起,“吊车尾的。”
“佐助,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想见你一面的借口罢了。”
“好无聊嘚吧哟。”鸣人的语气带着责备,表情却不受控制,露出笑容来。
两人便不再言语,沉默好一阵后,鸣人犹豫的问道,“佐助,你想我陪你一起流浪吗?”
“我这是工作。”
“那你想我陪你一起工作吗?”
“吊车尾的...今天怎么了?”
鸣人抓过佐助的右手,用手指描绘着掌心的纹路,“我最近觉得有点不自由。”
“这一阵很忙吧,五影会谈和中忍考试。累了?”
“嗯,平时也走不开,得一直呆在办公室批文件。”
“我也不自由。”掌心被鸣人弄的痒痒,佐助直接握住对方不安分的手指,紧紧包裹在掌心中。
“你整天在外流浪的,想去哪去哪。”
“心不自由,在你那。”
“笨蛋佐助...”鸣人把手指从佐助手中挣脱出来,头转向另一边,不与佐助对视。“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你。”
“害羞什么,我们都好了那么久了。”手捏住鸣人的腰侧捏了捏,佐助凑近鸣人耳边问道,“酸不酸?难得见面,有些把持不住。”
“不酸,想每天都和你做。”
佐助揉揉鸣人的刺头,起身整理好衣服,弯腰拉住鸣人的手,“吊车尾的,起来。我送你回去。”
两人通过时空漩涡直接抵达火影办公室。
“鸣人,你搞什么?!也不留个字条,害我到处找不到你,要是被长老高层发现火影不在,后果有多严重?!你懂不懂?”鹿丸一见到鸣人,就大吼起来,抓起挂在椅背上的火影袍摔向鸣人。
“我...”鸣人接住火影袍,想要解释。却被佐助拉到身后。
佐助单手护着鸣人,“我喊他出来的,有重要的话对他说。”
鹿丸见佐助护着鸣人,不再继续责备,“算了,你离开的时间不算久,我没对别人说,除了我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谢了,鹿丸。”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下次别这样了,出去记得告诉我一声。”鹿丸离开火影办公室,关门之前不忘嘱咐鸣人一声。
“我真是...太不负责任了,真是一时脑子发昏。”鸣人披上火影袍,把桌上的文件整理到一边,拿起一份批阅起来。
佐助扶着鸣人的肩头,弯腰在脸颊上的猫须胎记上落下一吻,“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鸣人低头继续批阅文件,不去看佐助进入时空漩涡的背影,待他放下笔,转头看向身后,漩涡已经消失了。
佐助从时空漩涡中走出,来到上午两人云雨一番的湖边。草坪上仿佛还残留着鸣人的体温,耳边还能听到鸣人压抑的呻吟。两人偶尔可以相聚,因此每次性(佐鸣)爱过后,佐助都可以回味很久。
忽然扬起狂风,乌黑的云团霸道的将白色的云绪向四周挤散,越来越多云团汇聚到一起,黑压压一片。天空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吃力的兜住这些厚重的云团。云团把巨网撑的直往下坠,就要接近湖面。湖水被风掀起一个个浪头,浪头几乎要与云团相接。
风骤然停止,湖面平静的像一面淡墨色的镜面。
“莫非又能看到少年鸣人了?”佐助心想,向前两步,看向湖面,果然少年鸣人浮现在湖面上,少年鸣人正在奔跑。
“鸣人!”佐助对着湖面大喊一声。
那少年听到有人呼唤自己,驻足向四周眺望。
“我是上次与你对话的大叔。”
鸣人少年立马转头望向湖面,“是你啊,大叔。很久没在湖面上看到你了。”
“我经常到湖边转转,看你会不会出现在湖面上。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是在湖边修炼,第二次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在湖边吗?”
少年鸣人咬着食指,蓝眸望天想了想,“啊喏...我记得和你说话那次,我在湖边休息。”
“那你今天呢?”
“我在湖边跑步,听到你喊我。”
“我每次见你,都是你的人影出现在湖面上,你看我,也是我的人影出现在湖面上。那就是说...”佐助话没说完,被少年鸣人打断。
“也就是说,我和大叔同时在湖边才能看到对方嘚吧哟!”少年鸣人的双眼BulingBuling的闪着,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继而表情又疑惑起来,“大叔,我为什么能看到你呀?你是什么村的忍者呀?或许我和好色仙人在修行旅行,可以来看看你哟。”
“我...”佐助确定这不是幻觉,因为已经事发三次了。但不确定这是幻术,还是自己遇到了科幻小说中的平行世界和时空穿越。总之他确信不应该告诉少年鸣人自己是未来的佐助。“我住在很偏远的村中,这里人烟稀少也没有忍者。你应该旅行不到这里。至于为什么能看到你,我也不太确定原因。”
“原来这样,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大叔是很好的人!”
佐助看了看天色,之前两次一起风,人影就消失了。清清嗓子,决定先把重要的话对少年鸣人说。“鸣人,我想对你说一些话。”
“什么?”
“你上次说你为了你最好的朋友伤心。我想告诉你,不要伤心,他也许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暂时离开你。他一定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以后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你一定是他最重要的人!”
“大叔,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少年鸣人听到这些话露出开心的笑容,但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经历,觉得这些话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又有些失落起来。
“因为,我有个朋友和你的经历很像。”
话刚说完,暴雨像水柱一般垂直落向湖面,人影顷刻间被雨水砸的七零八落,消失于湖面之上。
黑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庞上。佐助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露出欣慰的一笑。无论看到少年鸣人是幻术还是什么反自然的现象,无论以后还能不能看到少年鸣人,能对少年鸣人说这些话,多多少少弥补了佐助心中对鸣人那四年的愧疚之情。
想起中午离开火影办公室时鸣人认真批阅文件的样子,佐助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护额。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曾经的他做过什么蠢事。至少现在他和鸣人都还活着。尽管工作很忙,还能偶尔见面做(佐鸣)爱。
“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吊车尾的,不会再离开你了。”轻轻呢喃道,佐助向远处的村落走去。
雨太大了,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END